《暗恋日记[带球跑]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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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误会他是面瘫,好心给他引荐医生,他骂我脑子有病:(】——仙女日记
所以,他只是把她的好友申请当成了骚扰信息?
在得出这个结论后,云想尴尬地脚趾抓地。
“傅青予,其实我是——”
“——下面请学生代表傅青予上台发言。”
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,傅青予经过她身前,阔步朝主席台走去。
云想微张着嘴,欲言又止,直到傅青予站到台上,她轻叹了口气,将解释的话咽回了喉咙里。
嘶嘶的电流声中傅青予的声音被快速放大,不疾不徐传到云想的耳朵里,她竟有片刻的恍惚。
柔和的光晕勾勒着他的侧脸,中和了几分冷厉,她离得近,甚至能看他垂眼时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的阴影,显得有几分温柔。
同样的位置,同样的天气,同样的开学典礼,连阳光的落脚点都恰如其分的进行了还原。
恍然间似乎将她拉回了2016夏天升入高中的开学典礼上,那时她高一,他高三。
她站在同样的位置,抬头望着主席台上穿着蓝白校服的少年,身形落拓挺拔,目视前方,全程脱稿,侃侃而谈,眉眼间带着一往无前的少年气,阳光都不及他耀眼。
那是她第一次完全地而正确地认识他的名字。
“到你了。”
神思游离间,一道冷冽的声线将她的魂拽回了现实。
“哦哦。”她胡乱应了声,忙不迭小跑上去,错身间隙手腕被人抓了下,她下意识回头,视野里出现一只冷白修长的手。
“东西掉了。”傅青予将那张皱巴巴的演讲稿递给她。
手指无意识蜷了一下,她伸手接过,将稿子揣回裙子侧兜,匆匆道了声谢。
临近中午,台下的学生个个耷拉着脑袋昏昏欲睡,云想不动声色地将语速提快了些,全程没打一个磕绊。
学生代表发言完,师生全体合唱校歌,典礼结束。
人群像海浪一样争先恐后地从侧边小门挤出去,云想站在主席台旁未被波及的一片净土,踮脚张望着攒动的人头。
“找谁呢?”肩膀忽然被勾住向后带了下,由于惯性,身体向后仰了下,被易茯苓托了下后背才没有摔倒。
云想收回目光,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,“去食堂吗?”
“不去,”易茯苓神秘兮兮地笑起来,挽着她的手臂往外走,“带你去个好地方。”
“去哪?”
“槐序哥请我们吃饭。”
云想急急刹住脚步,满脸抗拒:“我不去,我不想当电灯泡。”
易茯苓脸色有些红,不知是羞的还是晒的,推着她继续往外走,“什么鬼的电灯泡,还有其他人呢。”
云想“哦”了声,几秒后不解地问:“你俩约会带那么多电灯泡干嘛?嫌不够亮?”
“……”易茯苓用手指重重点了下云想额头,“没良心的,这是老娘为你组的局。”
云想懵懵的“啊”了声,听见易茯苓说:“今天中午槐序哥舍友也会去。”
舍友特指谁不言而喻,云想放缓脚步,一想到今天那张不苟言笑的脸,就有点想打退堂鼓。
易茯苓看她这鹌鹑样觉得好笑,戳了戳她的脸颊肉,“今天战况如何?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她叹了口气。
本来还想等发言结束找他解释一下的,结果下来的时候早没人影了。
易茯苓挑了下眉,“不会是连话都没说上吧?”
“说上了……”云想支支吾吾,更泄气了,“说的乱七八糟的。”
不仅说的乱七八糟,傅青予似乎还对她有点误会。
易茯苓拍了拍她的肩,又搬出那句至理名言:“喜欢就去争取,主动才会有故事。你看,你俩的故事这不就开始了。多多制造见面机会,让他熟悉你,才会慢慢喜欢上你。今天中午的饭局可是个难得的机会,你来决定要不要去。”
云想的脑子好像被劈成了两半,一半被易茯苓的鸡汤鼓舞,情绪上头仿佛被打了鸡血,恨不能立马飞到吃饭地点,对着傅青予重新自我介绍一番,将自己碎的七零八落的形象挽回一点:
嗨,我不是流氓,我是傅奶奶实名认证过的未婚妻,正品保证,假一罚十。
可是另一半脑子宛如坠着一块沉甸甸的铅球,将她即将起飞的身体拽了回来,悲观的想,只要他不喜欢我,就算是天王老子认证的未婚妻,他也不会承认。
她双手交握,有些纠结,左手拇指指腹摩挲着右手的腕骨内侧——那是傅青予碰过的地方,仿佛那里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,能给予她一点勇气似的。
其实不过两秒的触碰,一瞬间发生又一瞬间结束,现在细细回忆竟能奇异地记起当时的感受。
干燥的、温热的,像一片羽毛轻轻拂过,让人心尖发痒。
那片羽毛飘到铅球上,羽毛和铅球齐齐化成了温和的水,于是劈成两半的脑子又合二为一,只剩下三个字:“我要去!”
吃饭地点在学校附近的一家火锅店,生意非常火爆,这样炎热的天气,门口竟还排着长队。
易茯苓拉着云想穿过一楼的欢声笑语直奔二楼。
盛放火锅的桌子是长方形的,两面坐人,围坐六人刚刚好。
“这是槐序哥。”易茯苓拉着她给对面的人介绍,“这是我好朋友云想。”
“早有耳闻,经常听茯苓说起你。”盛槐序笑的温和,“你好。”
云想也只在易茯苓手机里见过几次他的照片,现下第一次看本人,比照片好看很多,很温柔的那种帅气,她弯了弯眼睛,“学长好。”
“可以用手机扫码先看看菜单,”盛槐序贴心指了下云想左手边桌角处的二维码,“还有两个人,很快就到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有人风风火火地喊了句,“盛槐序!”
“热死我了!”来人还穿着球衣,浑身冒着汗,从椅子后绕过去,坐到盛槐序边上——正对着空调出风口的位置,嘴里还不断抱怨,“靠!你都不知道!今天你和青予没去打球,计院那帮孙子一个劲的逮着我薅!气死我了!欸?这是哪冒出来的两位漂亮妹妹?”
似乎是刚注意到她们两个,男生黑亮的眼珠转了一下,看向易茯苓,“我想起来了!暑假的时候我好像见过你,你是槐序的妹妹吧?”
“对!我住在槐序哥家对门。”易茯苓回答完又介绍:“这是我朋友云想。”
不认识的同校男生云想统一微笑称呼:“学长好。”
“我叫谢嘉言。”他撞了下盛槐序的肩,笑的阳光,“他舍友。”
盛槐序扯了几张纸扔给旁边的人,“擦擦你的汗,小心一会给你吹成偏瘫。”
“呸呸呸!别咒我!我还想跟我家阿瑜长命百岁呢!”谢嘉言白了他一眼,“单身狗,没人性!”
盛槐序说:“先点单吧,青予应该也快到了。”
谢嘉言一边擦着脖子和脸上的汗一边说,“快看看有没有想吃的,盛槐序买单!”
盛槐序也不恼,微笑着对她们说,“随便点,钱不够的话,谢嘉言可以去刷盘子。”
易茯苓笑出了声,“那我尽量让嘉言哥少刷一点盘子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盛槐序说,“他是体院的,有的是力气。”
谢嘉言气的七窍生烟,手指在点单页面快戳出了火星子。
云想被他这恨恨的动作逗得直乐,又不敢笑的太放肆,只能抿唇低头憋笑,装作在看菜单。
几人调好碗碟的时候,锅底已经上来了,为照顾所有人口味,点了个鸳鸯锅。
谢嘉言和他给人的初印象一样,不仅人长得阳光,还非常健谈。
等待上菜的间隙,他还传授了许多京大生存经验,比如:洗澡要统一去大澡堂,周四下午是全校活动课,澡堂人最多;外卖只送到学校东门或西门,要提前去等,不然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;2号食堂最好吃,饭点的队伍能排到3号食堂等等。
云想认真听着,偶尔会插两句,“活动课是做什么呀?自由活动吗?”
“nonono!”谢嘉言用非常官方的语气解释道:“活动课又名卫生检查课,内务部会挨个检查每个宿舍的卫生情况,具体标准包括但不限于床上不能有人,垃圾桶不能有垃圾,地面不能有头发等等。”
易茯苓点点头评价道:“就是样板间呗。”
谢嘉言非常赞同地竖了个大拇指,“盲生,你发现了华点。”
“青予,这里。”说话间,盛槐序忽然朝不远处招了下手。
云想唇角的笑顿了一下,扭头顺着盛槐序招手的方向看去。
他身上还是那件白衬衫,长袖挽起,露出一节劲瘦有力的小臂,端着一碗调好的油碟从小料区走过来,眨眼间,他已经在她对面落座。
冷淡低沉的声音砸进耳朵里,“抱歉,学校有事,来晚了。”
易茯苓忙说没事,谢嘉言不客气地说:“慢死了,就等你了。”
菜和肉都上齐了,盛槐序又招呼她们:“想吃什么下什么,不要拘束。”
吃饭的时候,易茯苓眼珠转了转看向傅青予,“欸?学长是不是今天新生典礼上的学生代表呀?看着好眼熟。”
易茯苓嘴甜,人人都能称哥,但对上傅青予那张冷脸,还是规规矩矩叫了句学长。
不等傅青予回答,谢嘉言抢先道:“是他是他!而且不止今年!大一到大三他一直都是学生代表,从没缺席一场新生典礼。堪称京大的荣誉校长!”
云想不自觉联想到上午发表讲话的校长和副校长,无一例外都拥有一个啤酒肚,仿佛是校长的标配。
这样的联想使得她脑子里莫名冒出某个画面,情不自禁就笑出了声,大大的杏眼都弯成了月牙。
数道视线向她投来,尤其对面那道尤为强烈。
她深吸口气,勉强压住唇角,“不好意思,我笑点低。”
傅青予脸色更臭了。
易茯苓眼观鼻鼻观心,察觉氛围不对,正想另起一个话题的时候,盛槐序出声了,问云想,“听茯苓说,你是金融系啊?”
“对。”
“巧了,青予也是。”盛槐序偏头朝旁边的人点了点下巴,“听见没,你的直系学妹,多关照着人家点。”
傅青予斜睨了他一眼,语气淡淡:“怎么,你被金融系除名了?”
“有事找我也行。”盛槐序微笑着说:“茯苓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。”
云想讪笑着应了声好的。
“你们别害怕,”谢嘉言边吃边对两人说,“老傅其实人很好的,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导致面部神经受损做不了表情,以至于对谁都是一副扑克脸,看着比较唬人。对了,他的语言系统也混乱了,所以讲话会比较难听,你们多担待一下。”
云想傻愣愣听完也没意识到不对劲,连连点头:“理解理解。”
话音刚落,饭桌上几人忽然哄笑开来。
笑点在哪?
她一脸懵地看向对面除了她之外唯一没笑的傅青予,注意到对方紧绷的脸色,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这让一个面瘫怎么回答?这不是戳人伤心事吗。
可……父亲给的资料里也没说傅青予有面瘫啊。
她纠结两秒就做出了反应,换了一种很关切的语气问对面,“我认识一个很厉害的老中医,治疗面瘫有一手,需要给你引荐一下吗?”
傅青予抬眼看她,唇角平直,无语两字明晃晃刻在了脸上:“先治治你的脑子。”
易茯苓撞了下她胳膊,笑着轻声提醒:“嘉言哥逗你的。”
“妹妹,你也太可爱了!”谢嘉言笑得直不起腰,眼泪都出来了,“老傅算是遇到克星了。”
云想:“……”
谢谢,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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