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被温柔阴湿姐夫盯上后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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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公子?
惊讶之余,孟悬黎想到前些日子的何如辞,正欲前去问个明白,却被郡主拦下来。
萧锦书眼神躲闪,似有犹豫,按着孟悬黎的肩,示意她坐下。
稍顿两息,萧锦书倾身附耳道:“何如辞母亲刚亡故,她如今在家中,唯有一个行五的亲弟弟,想必来人就是他。这孩子脾气暴躁,一点就着,满何家都不喜爱他。今日如此,想必是听了下人的撺掇,这才避开王府,直愣愣找上孟家。”
“恰值回王府,我去说说他。”萧锦书拍了拍她的肩,安慰笑道,“悬黎,今日先走,来日再叙。”
孟悬黎点了点头,再加上长姐之事,她并不推辞,起身感激道:“多谢郡主体谅,改日定去王府拜谢。”
萧锦书略有深意笑了笑:“好。”
说着,孟悬黎看了沉璧一眼:“你跟着郡主去,万一有事,回来报我。”
“是。”
孟悬黎看着两人渐淡隐去的背影,不觉有些奇怪,究其缘由,她却找不到出口,就像渔人口中的桃花源,似梦非梦,似真非真。
这时丹若走进来,笑着将琴谱递上去:“姑娘,这是方才纪小公子给你的。”
孟悬黎回神,略一浏览,招了招手,蹙眉道:“上面内容有些多,我用之前那本就行,这本放起来。”
丹若自知她的意思,笑了笑,没说话。
萧锦书三言两语便把何五打发了,孟悬黎知晓此事后,不由在心中钦佩又赞叹,郡主如此通透,难怪人人都喜欢和她交游。
*
这一日,孟悬黎用饭后就来了书房,察觉纪长庚还未到,便安坐于翘头案旁,静候他来。
时维九月,秋露浓重。
窗外凉风袭来,让孟悬黎不由打了个喷嚏。她欲拿起帕子,便听来人缓缓道:“怎么,你着风寒了?”
“我可没着风寒。”孟悬黎笑,望了望,“倒是你,看起来倒像是着了风寒。”
孟悬黎跟着纪长庚学琴这段日子,两人全然不似初见之时那般拘谨。虽说是师生,但两人年纪相差不大,有时更像相识多年的好友。
纪长庚定下脚步,缓缓侧首,惊讶问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面色苍白,眼神无光,肢体僵硬……”
她还没说完,便被纪长庚连忙打断:“知道你医术好,但没想到这么好。”
孟悬黎笑了笑:“跟你比起来,我这些都算不得什么。”
“你倒是会说话。”纪长庚转身,将琴放下,又说道,“待会儿你帮我看看,我可有什么隐疾,若我能提前诊治,说不定日后还能多活几十年。”
孟悬黎素日以为纪长庚是个看淡生死,活在当下之人,没想到竟有些惜命。她笑了笑,起身朝他走去,大方道:“我现在就给你看,省得你惶惶不安。”
说着,孟悬黎坐在案前,直接把上他的脉搏。
见纪长庚欲收回,孟悬黎笑道:“别怕,不一定真有病。”
纪长庚偏脸,追想起自己曾那般漠然待她,便心生惭愧。他曾嫌弃她痴人说梦,也曾嫌弃她出身卑微,甚至还故意拿最难的琴谱让她练习……
可她待自己,却一如往常温和。
难道她心中有意于自己?
纪长庚垂眸,看她粉红手指隔着帕子轻压在自己青绿脉搏上,仿佛春日盛开的桃花与花叶,一粉一青,倒是相得益彰。
“脉象紧张有力……你身子是不是还有些疼痛?”
“是。”
方抬眸,纪长庚就见孟悬黎倾身凑近,盯着自己的脸,轻轻吐露:“你双颊略带淡红,嘴唇偏白……”
他脸颊到底为何颜色,他不晓得,但他的脸颊是真有些烫。纪长庚霎时悟出其间道理,双眸含情,心中狂喜。
见孟悬黎绽唇浅笑,纪长庚更是笃定,并因此发愿,日后他若金榜题名,必得来孟家提亲,遂日日与她细谈琴意,当真是“得成比目何辞死,愿作鸳鸯不羡仙”。[1]
“你愿……”
“我?”
孟悬黎指了指自己,又看他双颊愈红,便叮嘱道:“你平常还是多注意身子吧,别生了病,连自己都不晓得。”
纪长庚怔肿瞅她,而后又垂首痴笑。
孟悬黎蹙眉,心有疑惑,起身因问:“你来时是不是忘记吃药了?”
纪长庚敛笑,清了清嗓子:“吃过了,但……现下还有些头痛。”
孟悬黎走回案旁,缓缓坐下,温和道:“我们开始吧。”说着,便抚手滑过琴弦。
堪堪一时辰,泠泠九归寂。
冷风沉沉来,秋雨阵阵坠。
孟悬黎望了一望,见势不妥,便使唤小童将纪长庚送回府上。
纪长庚都走到廊下了,却迟迟不肯离开。
孟悬黎离开书房时,见他伫立:“你怎么还没走?是马车坏了?”
“我……”纪长庚犹豫,环看四周,又拍了拍头,“我这就走。”
孟悬黎看他吞吞吐吐,追想方才他弹错了许多音,水平竟还不如自己:“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?”
纪长庚咬唇,走上前,又悄然后退。
明明纪长庚身长七尺三寸,此时却比孟悬黎矮了半截,像幽夜下的黑影,随着月光挪移,渐淡被光影吞没。
须臾,他抬眼,凝视着孟悬黎双眸,忽而又笑起来:“郡主过几日要在王府办重阳宴,到时你可一定要来吃花糕。”
话落,纪长庚就转身飞入雨中。
孟悬黎本想提醒他回去喝碗姜汤,话还没说出口,他人就已经消失了。
他今日怎么冒冒失失的?
孟悬黎摇头,回房看书,直至雨停方歇下。因想着纪长庚偶感风寒,遂手写一张方子,交与丹若送至纪家。
她还未起身,便见沉璧走了进来:“郡主方才派人送来帖子,说重阳宴去的人不多,还望姑娘能早些到。”
孟悬黎略一览尽,淡淡道:“若长姐还在,她还能陪我一同去王府。我记得,她最喜欢吃花糕了”
说着,孟悬黎深叹长息:“送去琼州的信,可有答复?”
前些日子,孟悬黎在码头打听到,出事那晚,有位书生和面白小童乘船去了琼州。她本没把这话放心上,后来还是偶听沉璧说起那小童声称是出家人,孟悬黎才想到其中关窍。
因思及东都流言,孟悬黎等事态渐淡才敢往琼州递信和物件,意欲长姐能有个安身之地,使她和那潘公子衣食无忧。
沉璧摇了摇头,将帖子放在炕桌上:“大姑娘兴许还没安顿好,若是修整好了,定会给姑娘回信的。”
孟悬黎看着药方,忽而想到关紧事,又问:“世子爷可回来了?”
“应该快了。”
“但愿世子爷能在婚期前回转,顺顺当当地将长姐这门亲事退了。”孟悬黎叹气,“如若不然,长姐他们就要遭殃了。”
沉璧听孟悬黎这样说,不由微怔。
“罢了,你把这个交给丹若,让她照着方子去药铺抓药。”孟悬黎起身,看了看,“还有那套白瓷茶具,你和她一同送到纪府。”
“这可是……”
沉璧咽了咽,又道:“这么好的茶具,姑娘送人就不觉得可惜?”
“纪公子教我习琴也有些日子了,这套茶具如玉剔透,送给他当酬谢之礼,倒十分稳妥。”
孟悬黎见沉璧不动,以为她是心疼,便不禁说道:“投我以木瓜,报之以琼琚。下一句是什么?”
沉璧叹息,无可奈何应道:“投我以木桃,报之以琼瑶……”[2]
“这就对了,快去!”孟悬黎伸手轻刮她的鼻尖。
沉璧听了,点头不语。
孟悬黎见这般形景,追想起沉璧抱着这套茶具回来时的模样,眼睛含笑,似乎很珍视这套茶具。可孟悬黎又记得,这茶具是父亲送她的,一直都未拿出来过……
沉璧这姑娘怎会这般心疼?
孟悬黎意欲问沉璧,却见她抱着茶具凛然走去,离门不顾。
见此,孟悬黎不禁摇头,笑眼坐回去。
*
古琴课毕的那天清晨,庭院中落英霏霏,好似亡国前夕的萧索与破败。
孟悬黎收回目光,转而望向纪长庚。只见他不疾不徐收拾冰弦玉轸,面色冷白,神情像亡国遗君,依依不舍,正在告别他的故国山河。
夹杂着寒意的朔风向孟悬黎吹来,她起身,行至纪长庚面前,躬身行礼:“纪公子三月授艺之恩,悬黎铭记在心。日后定当勤习不辍,不负纪公子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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